Cogito ergo sum.

05



Well open up your minds and see like me
Open up your plans and damn youre free
Look into your heart and youll find love,love,love,love
Listen to the music of the moment people dance and sing
We are just one big family
And its everybodys right to be loved,love,love,love,loved
So I won't hesitate no more,no more

It can not wait I'm sure
There's no need to complicate
Our time is short
This is our fate,I'm yours......

　　最後他們一起吃了午餐，又聊了會，太陽下山後江波濤先起身說要和周澤楷去明天上工的地方繞繞，就先離開了。
　　｢有空來坐坐啊，再給你們泡泡咖啡。｣葉修說著，整個人斜靠在門口看著江波濤將車子開過來。
　　｢謝謝前輩，下次見。｣江波濤禮貌地回應，手伸出窗外朝著葉修揮揮手，周澤楷站在車門前看了一眼葉修。
　　｢前輩.......。｣周澤楷最後又走回了葉修面前，｢能再見到......很開心。｣像似憋了很久似的，周澤楷的臉頰有些泛紅。
　　｢呵呵，以後還能再見呢，趕緊上車吧，小江等著呢。｣葉修拍拍周澤楷的臂膀。
　　｢嗯。｣周澤楷露出笑容，轉身上了車。
　　看著車子遠去的背影，葉修走回店裡繼續和其他人熱鬧，卻不自覺地想著周澤楷剛剛的笑容。
　　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小後輩，葉修有些哭笑不得。

　　接下來幾天，葉修常在收店時接到無聲的電話，起先以為是惡作劇電話，想要哄騙個幾句，那頭就傳來周澤楷低低的嗓音，簡單的幾句問候後，又掛掉了電話。
　　葉修沒有辦手機，他覺得隨身攜帶到處跑太麻煩了，何況他都在店裡晃悠，沒有找不到人的時候，很是直接地拒絕了蘇沐橙幫忙辦手機的好心。
　　但這幾天的情況讓葉修難得的有了辦手機的念頭。
　　｢我說你還是辦個手機啥的吧，店裡熱線小心老闆娘暴走。｣方銳擦著玻璃圓桌，葉修剛掛掉每日固定的周澤楷專線。
　　｢熱你個頭，這是後輩的關心你懂不懂。｣葉修不以為然的說，將補充包咖啡豆放到了前台的櫃子裡。
　　｢是是是，想把你抓回去不成？｣方銳翻翻白眼，將手中的抹布翻面，又再擦了一遍。
　　｢想多了，哥又不是他們公司的。｣葉修說道，把玻璃杯一個一個倒置在桌面上晾乾。
　　｢嗯？那怎麼那麼積極來著？｣方銳挑眉，一臉八卦模樣，葉修看了直接抽了一旁的衛生紙揉成一團朝方銳砸去。
　　｢我去！動嘴不動手啊！人性呢！｣方銳閃避開，一個不穩腰撞到了旁邊的椅子，揉著疼痛的腰，一邊向葉修抗議著。
　　｢對你要人性？我可不知道啊。｣葉修聳肩，裝沒事的繼續弄著他的玻璃杯。
　　｢葉修你大爺──｣方銳炸毛。
　　葉修沒再去理睬方銳，腦中都是剛剛的那句話。
　　怎麼那麼積極來著？八成是在追著什麼吧，就跟我不嫌膩的每次接起電話時，那股期待的心情一樣。

※

　　周澤楷放假的時候，會跑來餐廳晃晃，雖然每次都沒說，但意圖十分明顯──他是來看葉修的。
　　他都選在店裡人少的時候坐在吧檯邊，葉修也會過去閒聊個幾句，有幾次想留下來幫忙打掃，都被葉修婉拒了。
　　｢我倒是想請你幫忙，但是被老闆娘發現了我可就慘了。｣葉修晃了晃嘴裡的牙籤，擺擺手打消周澤楷的念頭。

　　有一次周澤楷來時，店裡又逢放假，一群人討論著等等去哪兒走走，周澤楷敲敲玻璃門，站在門邊端詳著剛剛送來的信的唐柔連忙開了門。
　　｢哎呀，周澤楷你來啦。｣蘇沐橙揮揮手，對著周澤楷說著，一副早知道他會來的樣子。
　　周澤楷也揮揮手，從善如流地在葉修身旁的空位坐下。
　　｢既然小周來了，我們就好好待在這，別出去了唄！｣葉修趕緊抓著人回覆了剛剛討論中的話題，遭到了陳果的鄙視。
　　｢你這傢伙什麼都不想！多懶的！｣陳果捏著葉修的臉頰，葉修疼得直呼救命，其他人看葉修這模樣，搧風點火的搧風點火，看好戲的看好戲，連周澤楷都在一旁笑開了嘴。
　　陳果終於放開手，葉修連忙摀著被捏紅的那邊臉，一邊碎碎的唸著，又招來陳果那可怕的目光，閉上嘴裝沒事後，葉修沒再去參與話題，安安分分地等著結果出爐。
　　一旁的周澤楷拿起剛剛蘇沐橙地過來的冷飲，邊邊還冒著水珠，碰碰葉修的手背。
　　｢還是小周貼心的。｣葉修咕噥著，接過了杯子直接貼在了臉上，周澤楷微笑著，好像是自然不過的事。
　　葉修看著吧檯的桌面，突然的抬起頭，｢要不我們去附近走走吧。｣他問著周澤楷。
　　雖然有些驚訝，周澤楷還是點點頭。

　　剛過中午的太陽還有些烈，葉修撐開傘，陰影照在上頭，涼快了許多。他將傘遞給周澤楷，周澤楷比他高了些許，撐起傘比較方便，雖然多半是他也懶得自己拿。
　　兩個人在附近的小巷子裡亂走，葉修偶爾會說哪裡的小攤不錯吃，他們在一間有了歷史的剉冰店吃了一碗冰，葉修也和他談了一些他以前工作上的事情，周澤楷偶爾也會提問個幾句，葉修作為前輩，即使現在已經退休，也不吝嗇地給予幾項建議。
　　｢小周每次都很認真，我想不用想太多。｣葉修回覆著問題，在後頭補了句。
　　周澤楷眨眨眼，又挖了一口冰。
　　｢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哥說真的。｣葉修捧起碗將所剩的一點碎冰掃進嘴哩，抽起旁邊的衛生紙擦嘴。
　　｢前輩有在看？｣周澤楷問。
　　｢身為前輩，關注後輩有什麼錯呢？｣葉修彎起嘴角，看著周澤楷拿著湯匙的手晃了一下。
　　周澤楷覺得自己有些高興，但同時的也有些失落，葉修的關注原來是建立在自己是後輩的前提下嗎？
　　不過，葉修有看著自己，也不錯。

　　之後他們又亂繞了一些地方，葉修頗富饒興的在一家小攤子停了下來，看著外面擺著的小東西。
　　周澤楷湊了過去，發現那是那種常見不過的小餅乾，裏頭有著小紙條，像是美國的幸運餅乾。
　　原本坐在裏頭的老闆看見有人停在門口，便熱情的走了出來，說著這餅十分便宜，而且純手工，很好吃。
　　葉修和周澤楷對望了眼，葉修邊買下了兩個，將其中一個遞給了周澤楷。
兩個人向老闆道別後，踏上了回程的路，路途中葉修拆開了餅乾外包裝，咬了一小口，看見紙張的一小角露了出來。
　　小心的將餅乾撥開，葉修將紙條抽了出來，拿在手上後便把剩下幾口的餅乾吃掉。
　　｢前輩喜歡這個？｣周澤楷問，也拆開了自己的那一份。
　　｢懷念罷了，小時候老爸常帶一些回來，和葉秋兩個搶著吃。｣葉修說著，攤開了那張紙。

　　把握眼前，別再猶豫。

　　短短的八個字映入了葉修眼簾，他下意識地看著身旁的周澤楷，摸摸鼻子又將紙條折了回去。
　　同時周澤楷也打開了他的那張紙條，眼睛有些睜大，像是看到什麼驚訝的內容似的，葉修抽過了那張紙，想看周澤楷究竟是看到了什麼。
　　但打開後他失望了，那是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字條。
　　｢該不會時張裏有有九張都一樣吧。｣葉修說著。
　　｢前輩也是一樣的？｣
　　｢一樣的，無趣。｣葉修哼了口氣。
　　但是周澤楷遲疑了，他知道他一直都在猶豫著什麼。
　　周澤楷想著要不要開口，他盯著葉修的臉。
　　葉修停下腳步，他們現在站在一座小公園，裏頭只有幾棵樹和椅子，大概太過隱密的關係，裏頭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
　　｢前輩，相信這個嗎？｣周澤楷輕聲問道，指著葉修手裏的那張紙。
　　｢不信，這隨便寫寫的，哪那麼靈？不過挺有趣的就是。｣葉修立刻回答，看著周澤楷猶豫不決的表情。
　　周澤楷看著葉修，心裡閃過很多畫面，又看著寫著那八個字的紙條，他猶豫了起來，他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錯失了他可能就沒有下一次了。
　　葉修可沒那般心思，看著周澤楷的模樣想想也沒事，就邁出了腳步準備繼續前進，在後頭的周澤楷慌了起來，原本在腦袋裡組織的言語此刻又亂成了一團，把握眼前，別再猶豫那幾字穩穩地擺在那裏，周澤楷深呼吸了口氣，將埋藏在他心裡許久的話，一字一句清楚的說了出口。